险,又是谁躲在幕后坐享其成。”
江蓠一惊:“你的意思是……”
“只怕齐王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以为自己真能荣登大宝。他此行是谁告密给我的,尚还不清楚呢。”
她抽了口凉气,“这么说来,是齐王在帮假殿下成事。她要干什么?”
楚青崖摇头,“我只在永州见过她一面,说不准。”
“那你了解陈灌,你认为他会不会投靠齐王?”
“我离京前打听过,陈灌的家眷上个月得了他的信,过完年就要来朔州探望。他家人与他三年未见,按律是可以出京的。”
江蓠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知这个“探望”,是不是为了避祸。
楚青崖道:“你先休息吧,我今晚去见他一次,明日他要是找借口爽约,先见了齐王,那咱们这趟就白来了。”
他理了理衣物,把发冠重新束了一遍,打开门叫来一个士兵,与他低声说了几句。
那士兵去了,很快便回来:“先前将军听说阁老安顿下来,就睡了,某等不敢去打扰,您看……”
楚青崖沉下脸,正待发作,江蓠从他身后走出,对士兵巧笑倩兮:“劳烦这位小兄弟了,听闻陈将军爱兵如子,他在营中与诸位将士同乐,想必晚间饮了不少酒,回来早睡也是应该的。”
房里炭火很旺,她脱了外衣,露出宫卫箭袖云纹的黑衣,赭色革带束出袅袅纤腰,干练飒爽中带着一股逼人的灵秀,笑起来更是清婉昳丽,黛眉弯弯秋波潋滟,直教人不敢抬头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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