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就高兴了!”
“你看看都把他惯成什么样了,他以前敢对我这么说话?”他气急。
几个侍卫默默低头憋笑。
“他六岁就跟着你,十年还没造你的反,已经很不容易了。”她替杜蘅抱不平,“要是我,三更半夜连财带马一起卷走,转投你的死对头去。”
敲门声打断了斗嘴,老板和伙计笑呵呵地端着食盒进来,打开都是些朴实无华的菜肴,譬如凉拌波棱菜、韭菜炒豆干、口蘑鸡片之类,胜在量大料足,每人一碗奶白的羊杂汤、一杯淋着蜂蜜和花生碎的乳酪,并一碟酸甜可口的腌萝卜。
江蓠喝着鲜美的羊汤,用余光打量老板,刚才为众人盛汤时他似乎多瞥了楚青崖一眼。他们出门没戴面具,打扮成商人的模样,这酒楼楚青崖多年前来过,许是老板觉得眼熟,又不敢认。
杜蘅暗中扯扯她的袖子,眼带笑意,像要揭穿什么秘密,被楚青崖逮个正着:“再乱扯,明儿砍了手扔锅里和鸡爪子一起卤。”
老板突然拍了下脑门,“哎呀”一声:“这位爷看着面熟,声音也耳熟,小的斗胆问问您是本地的吗?”
楚青崖三口吃完瓷杯里的蜂蜜乳酪,往地上一搁,用朔州话道:“你们家的羊杂汤和麦粥酱菜如今还管够吗?只要点一盘二十文的菜,这三样都尽管吃?”
老板瞬间神情大变:“您是……您不是那个……?管够,当然管够!这么多年您还记得小店,我这就去叫厨子多做几个菜,是送诸位爷的。”
他转身盖上食盒,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还在自言自语的嘀咕,江蓠想了好半天这是什么意思,只听杜蘅压低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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