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许我学。”
“这是正理。”楚青崖叹道,“我娘倒是对我倾囊相授,说想要得王公贵族青眼,无论男女,挂画点茶插花焚香的技艺都少不了。我进了翰林院那半年,真是宁愿自己什么也没学过,早知道就听我爹的。”
江蓠斜睨他:“有人欺负你?”
“词用得不对。”他笑道,“那可不叫欺负,叫器重,能陪高官附庸风雅,是天大的荣幸,拜谢还来不及。”
……他的画技的确很好,她想到那幅画像,有点心虚。
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不久就到了赵家香水行。这里刚修葺完,老板得知有人包场,下午就换了新水,池子也刷了一遍,看到来客中有位穿着端庄的夫人,不免呆了。
不论这里的浴堂,还是大燕别处的浴堂,都只接男客,能进浴堂泡澡的女人只有卖艺卖身的妓女。
江蓠把银子抛给发愣的老板,“钱够不?”
“够,够。”
“再叫人来给我搓背唱曲。”她瞄了眼身旁,坏笑,“我是西域来的,不讲究,男女都行,我这小厮也需要人伺候……”
楚青崖抱着车上带下来的干净衣物,微眯着眼,“不必把钱浪费在我身上,我来伺候夫人听曲,只要夫人回京不同老爷说。”
老板大为震撼,如今的年轻人过上元节竟如此奔放,从家跑出来偷情还敢包场。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给到位了,偷情算什么,羊眼圈他都能附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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