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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湛默然良久,缓缓道:“这正是为难之处。这次分进堂的共有十人,我保举的另一位学生恳求祭酒要进一斋,他允了。我斋里已多了一人,若再收了你,对其他人不公平。有位老博士指名要收你,祭酒也允了。”
“那……我岂不是要补一整个年假的功课,抽空写文章,再每天去上课?”她有些绝望。
他稍稍加重语气:“便是分到我斋里,也要这般。岘玉,你既然进了国子监,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我知道你只想要一个会试的名额,为了得到它,该做的必须做。你上我的课、做我的课业勤勉,不能换一个先生,就懈怠了。”
她沮丧地垂下脑袋,“我听过别的先生上课,他们讲得都没你有趣。你是国子监里最开明的先生,没有那些迂腐气,所以我才来找你的。”
薛湛持杯的手捏紧了些,心头有种陌生的酸涩,“没关系,我的会讲所有人都可以来听,你得空就来。”
江蓠轻微地叹出口气,“好吧。”
天将降大任于她,看来这个月会过得无比辛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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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考试太飘,得意忘形了
第78章 拜师门
日出前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刻,二月仍需熏炉取暖。她啜着茶,把右手放在裹兔毛的小金炉上,融融暖意自指尖染开,血脉舒畅。
这一抬手,薛湛便看清了她褡裢上系着的饰物,不禁问:“这也是你去朔州买的?雕得倒精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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