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先生,收这些兄台入门,也是人人都写了策论?”
房内霎时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都不可置信地望着她,仿佛在惊讶她敢违逆师长。
宋博士道:“不然。堂里没有过女学生,你先前也未在国子监上过课,老夫想再考一考你的学问,你若当着我们的面作出来,今后无人敢看轻你。”
江蓠觉得这情形十分滑稽,维持着恭敬的态度,又是弯腰一揖:“先生容谅,恕小女不能从命。若是所有学生都写,我必定也写,若是只有我一人要写,那实在不公平。我本以为被祭酒大人点了第二名,已经无人敢看轻了,您是不信自己出题的水准,还是不信祭酒大人的眼光,又或者和这些才高八斗的师兄们一样——不信我一个女子有真才实学?”
宋博士一窒,咳了几声,眯起眼来。
思考了半晌,他转身向大伙儿道:“刚才的题都听到了?先不上课了,你们都写,就当做本月的月课,老夫拿回去批。”
又对江蓠道:“那儿有个座,往后你就和他们一同听课。今天的文章是算分的,每个月坐堂一分,月课一分,积满十六分卒业,若是不来坐堂,月课一分也没有。年假里的功课带了吗?”
江蓠听他提这个,立马出了身冷汗,摇摇头。
不料这老先生大手一挥,解了她的窘境:“别的斋课业太容易,不必拿给我看了,以后就做我斋里布置的。”
“学生谨遵师命。”
她精神一振,抱著书袋到席上,把笔墨纸砚摆出来。
“还磨蹭什么?都快写!”宋博士看她周围几人纷纷侧目,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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