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官印,用飞鸽传入干江的三司衙门、府衙门,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齐王谋逆之事公之于众。
这封罪己书上写明了齐王十几年来是如何扩招府兵、勾结官员、擅离封地意图借兵、利用科举舞弊培植党羽的,显然经高手润色,文辞工整流畅,沉痛质朴,结尾流露出凄凄悔悟之情,又兼有对世子和封地官员的谆谆嘱咐,令人不忍卒读。
回音来得很快,第一位知府带着下属州县官员出城远迎,急于撇清自己与叛党的干系,请军队穿城而过。此地名为泰陵,三位朝廷大员在城西郊的驿馆歇下,收到了藩司和按察司的急报,在民间议论纷纷的时刻,客房里却烹茶下棋,好不安闲。
“禀告大人,齐王府的信刚送来。”玄英将竹筒打开,取出信纸双手奉上。
楚青崖指尖拈了枚黑子,思索后落在盘中,方才接过信,极快地扫了一眼。
对面的薛都督低头一看棋盘,笑道:“哎呀,不必再下了。早就听闻阁老是此中国手,惯会出奇制胜,四两拨千斤,薛某可想不出起死回生的计策。”
楚青崖忽略奉承,开门见山道:“今早收的回函,干江的布政使向朝廷请罪,说自己治下不力,昏聩无能,不能阻止齐王在省内敛财募兵、私自加重赋税。按察使已下令彻查向齐王行贿的官员,去过伏牛观的,有一个算一个,先抓再审。”
他把信纸往桌上一拍,冷哼:“早干什么去了,如今跪得比谁都利索。”
薛都督问:“都司衙门竟没回函?”
“这里的都司更是奇了,衙门里从二品的同知兼任亲王护卫指挥使,腊月里私自上的任,这封信上说他要带世子来泰陵东边的苍水县,与我等一手交小的,一手交大的,领着五万府卫和七万卫所士兵,以保护世子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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