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的臣子,是大燕和朕的福气。你回来得匆忙,朕还没有给你设宴接风,这就让礼部好好操办。”
“陛下就不问楚阁老为何抛下十万人,回来得这般早吗?”一句问话突兀地响起。
这女声甚是柔和悦耳,但语气十分尖锐。除了宗室里辈分最高的大长公主,在这朝堂之上,没有另一人胆敢把矛头指向楚青崖这个两朝天子的宠臣。
此言一出,众臣议论纷纷,有的不满她干预朝政,有的惊讶于她与平日截然相反的举动——这名殿下早在她父皇在位时,就以温良贤淑闻名于朝野了,自十六岁那年嫁到薛家后,除了为靖武侯求情,从来没掺和过朝政。
原来她早就对楚阁老心存不满吗?
……还是发现了什么让她不得不露面表态的秘密?
“姑母,楚先生在干江劝降叛党那日就给朕上了急报,朕是知晓他提早回来的。”萧泽耐心地解释。
圈椅上的薛阁老捋着胡子看了他一眼,他顿时想起被教导的话:当天子不可以叽里呱啦说一大堆,尤其是为某个大臣的人品辩解,这样会威严扫地,像个没有城府的傻瓜。
虽然他觉得自己生来就笨,但不想让人看出来,于是指着楚青崖:“楚先生,你和姑母说说吧,她好像误会你了,很是担心朕的安危。”
楚青崖转向大长公主,神情复杂地望着面前这个衣着华贵的女人。须臾后,他垂下眼帘,将笏板放入囊中,撩袍跪下,依回话的礼数对她磕了三个头。
白玉砖质地坚硬,他磕得很重,额头红了一片,被凉风吹过,火辣辣地疼。
再挺直脊背时,他已将眼底的情绪用幽深的冷意埋藏,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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