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夫君到底是不是天家血脉,为何要让南越人胡言乱语,问问安阳大长公主殿下不就知道了?殿下是宣宗爱女,陛下的亲姑姑,再没人比殿下更清楚这件事的了!”
她走回轿子门口,躬身对里面轻声问了一句:“殿下,您觉得身子如何?”
榻上人勉强支着身子,虚弱地开口:“本宫能……能回话……”
众臣不由毛骨悚然——这声音和被侍卫围住的那女人一般无二,世上竟然真有那神奇的变声药!她快瘦脱了相,与旧时容貌差异极大,但仍能瞧出一点从前的影子来。
萧泽已是全信了,在龙椅上坐正,语气满是担心,“姑母先躺着,保重身子要紧,朕眼下就宣那两人进来。朕看只要将易容卸下,真假就分明了,这易容要如何弄下来?”
楚青崖答道:“只需泼上热水,易容膏就化了,变回原来的声音要灌极浓的茶,等上一炷香。”
御座后的李公公很是机灵:“奴才这就叫人去寻。”
江蓠心道不妙,这一泼水,他不就惹祸上身了吗?
她隔着袖子碰碰他的胳膊,楚青崖对她眨了下眼,示意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