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并非不可行,但难就难在, 如她们这样人, 除非攀附他人, 否则永难凭借自身改变规矩。
这也是她一直关照含珠的原因,她确实心疼这个姑娘。
宜锦黛眉微蹙, 将这事放在了心底,给雏鹰喂了食,便去皇极殿当值。
一早几个洒扫的内侍悄声议论,说户部都给事中薛大人昨日回府路上不知怎得从轿中跌落,一张脸青紫交加,无法见人,一连几日便称病告假,坊间都将之作为奇闻笑谈。
宜锦愣了一会儿,心中不知怎得,却觉得此事并非巧合。
她进了后厨,做了一碟子五香方糕,又将黄豆细细磨成汁筛去杂物,煮开后取一小巧玉碗盛出,不放任何蜜糖。
萧北冥已在正殿更衣洗漱完毕,宜锦到时,他只着一身绛色燕居服,信手持了一本书简翻阅,眉目冷淡疏远,似乎将外界的人声都摒除。
宜锦怕糕点凉得快,便在风炉上煨着,她跽坐在地,用扇将炭火吹红,殿内一时只余炭火偶尔发出噼啪之声,伴着窗外雪色,竟少有的静谧。
这是自那事后,两人第一次如此和睦。萧北冥手中捧着书,起初还能读下去,渐渐目光却忍不住落到她身上。
她今日梳了流苏髻,只以青绢为饰,衬得乌发如云,眉目悠远,琼鼻小巧而挺立,眼尾一颗泪痣若隐若现,显出几分清丽。
等他的视线再回到书中,文字却再也难以入目,宜锦侧首看他,两人的目光却不期然相遇,她没有如往常一样躲避,只微微一笑,“陛下可要用早膳?”
她的笑似春日凝露下的桃枝,微风拂过,颤起阵阵清香,萧北冥良久回过神来,面上却淡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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