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蒲志林的衣衫大多都是锦缎,奢华为上,使人一见就能嗅出铜臭味,但他人高马大,穿起这些衣裳来,倒也丝毫没有萎靡浪荡之风。
魏燎身为武将,是在座唯一一个容貌威严,带沙场铁血之气的汉子。
蒲志林算起来也有许久没见过魏燎的面,他率先开口热场,问道:“魏将军一路归途,可还顺利?”
魏燎朝他看了一眼,道:“遇上了几波忽兰散兵,但都被我斩杀,不足为虑。”
魏燎说这话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就如同杀个鸡鸭一样常见,但给蒲志林的冲击却不小,他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上仿佛刮过一阵阴风。
萧北冥眼看着氛围有些僵硬,及时将话题拉了回来,他问道:“你赶回来也用了半月光景,北境那头善冲可还需要增援?”
魏燎摇了摇头,“属下离开北境之时,便有风声传出老忽兰王病情加重,之所以派散兵游骑侵犯边关,不过是狐假虎威,想要装出忽兰雄风仍在的假象。善冲一人足以应对。怕只怕忽兰王储之争后,新王一旦站稳脚跟,势必与大燕有一战。”
萧北冥低下头看着图纸上被忽兰人剥夺的北境十三州,一阵杀意在他眼中涌现。
北境十三州,是帝王之痛,更是燕朝之痛,像是一根耻辱柱,将所有的帝王与臣民钉在上面,不得超生。
他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应了一声,“龙骁军现在如何?”
魏燎心知龙骁军是燕王殿下一手带出来的心血,因此他接受先皇调令暂且掌管龙骁军,也一日都不敢放松,今日,他终于能无愧于殿下,笃定说出:“宝剑已锋,只待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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