躯中,孕育着他与知知的骨血。
他生下便被生母厌恶,前半生都活在孤僻的生活中,自己囫囵着长大,实在不知道怎样做个好父亲。
宜锦螓首低垂,瞧着自己过分圆润的肚子,摇了摇头。
这个孩子一直乖巧,算起来三月有余,但她却没有丝毫难受,只是比起同样有孕三个多月的阿姐,她的肚子几乎大了整整一半,这还是她克制饮食的结果。
北境战后,正是需要医士的时候,谢清则只在这留了一个月,便不得不回矩州,最后一次诊脉,他便说这一胎极有可能是双胎。
宜锦心里有些发怵,母亲乔氏去得早,阿姐与她一样是头一次,身边也只有蔡嬷嬷生养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萧阿鲲比她更加忧心,这人向来不信神佛,这个月也去附近观音庙里上了几炷香。
在小院住着的这些日子悠然惬意,名为养伤,但她也能瞧见田园好风光,周围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田里插秧,晚上放风,若无战乱与地主倾轧,也怡然自乐。
有时她也在想,倘若下辈子只与萧阿鲲托成普通的乡间儿女,不必想家国大事,只是一家人团聚,自在过日子,那也极好。
可是回到现实中,他们既然享用了皇室富贵,就要为黎元尽心,被宫城与百官喉舌束缚是痛苦的,但若是身边有人相伴,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并不难熬。
宜锦知道他顾虑她的安危,怕她出事,所以迟迟没有提回京之事,但他们离京也有两个月,燕京虽有段桢坐镇,但许多政务也要请示,往来车马传递,不仅不便,而且容易误事。
她牵住他的手放在腹部,面庞带笑,如明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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