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活,除了弟弟的平安,她心里什么都不在意。
裴落青将那薄绢拈起,捧在掌心细看,墨迹确实较新,还带着未散的墨香,应是刚绘制不久。
柳书意又道:“若是我说,我不但知道京畿之地的堪舆图,还知道太子殿下将要在牧州府遇刺,裴将军可信?”
裴落青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他放下手中地图,盯着柳书意看了片刻,缓缓道:“太子殿下正在南巡车驾之中,休要胡说。”
柳书意伸出手指,慢条斯理的抚平薄绢的皱褶:“我知道太子殿下已暗中离了南巡的队伍,正在返回牧州府的途中,同行者还有沉丞相之子沉墨书。”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裴落青鹰眸沉沉,不辨喜怒。
“裴将军,有些事我不能说,将军也不必问。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只是想帮太子殿下逃过这命中一劫。”
裴落青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叩在桌面,发出沉闷的响声,室中一片诡异的安静,他目光黑沉,冷冷的直视着柳书意的双眼。
若是旁人被裴落青这么盯着,估计早已冷汗涔涔,但柳书意知道,越是此刻,自己越不能露怯。
烛火“哔剥”一声,爆了个小小的灯花。
“好,”裴落青一字一句开口,“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柳书意诧异了一下,她原以为裴落青会拒绝,或者至少盘问她更多,却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干脆。
她动了动已有些僵硬的手指,点在地图上,从帝京南郊的主干大路开始移动,一直往西,指向牧州府的治所淮城。
牧州府是帝京几个陪县中最为偏僻贫瘠的一个。治所淮城四个城门,北面大路与帝京相接,稍微平整宽阔一些;西面通往西北边关;南面与东面两条路穿过牧州府外的桃蹊河,在接近南郊大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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