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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凌樨第一次见到凌泽雕刻木剑之外的东西,没想到也这么精妙传神,技艺高超。
凌泽没说话,只在掌心翻转着那柄木雕弯刀,思考要如何使之节节断开,却又互相勾连如蛇骨蜿蜒。
就在这当口,一道暗色人影忽然出现,以极快的速度从墙外窜了过去。
凌樨“噌”就跳起来:“有刺客?!”
“不是,”凌泽看着远去的背影,脑中想起一人,他将木刀和匕首都塞进怀里,起身道,“我去看看。”然后足尖轻点屋檐,飞快跟了上去。
凌樨一手一个馒头,追在后面喊:“等等我!我也要去!”
等二人在老槐树旁追上明夜,恰恰好将他拿头撞树的动作尽数收入了眼底。
凌樨揉一把自己的脑门,“嘶”了一声:“二哥,我怎么瞧着这人跟个傻子似的。”
凌泽沉默了一下,似是觉得这么说救命恩人不大好,便没接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凌樨又道:“嘿嘿,他还撞,那挂丝的小虫子要掉他脖子里了,嗳,掉了掉了——啧,可惜……”
小虫没能掉进明夜的脖领子里,因为他正巧侧过了身,弯腰去瞧人。
他脚下的这棵老槐树,与柳书意住的蕉鹿院,一东一西,相隔两端,旁边就是仆人居住的小院,天已擦黑了,两个婆子借着幽蓝的天光晃晃悠悠沿着小路走来,正在嘴碎闲聊。
一个道:“殿下可有几年没来这边了,眼瞅着长高不少哩。”
另一个道:“可不是,我还特地叮嘱我家那小子要好好表现,争取在殿下面前露露脸。谁知!拉肚子拉的现在都还哼哼唧唧起不来!”
“都是那什么毒医怪医的,一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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