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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太会和长辈打交道。”他说,“但……如果你刚才愿意说你是我女朋友,我可能会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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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满抬眼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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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忍不住,扑过来抱住他,把脸埋进他肩窝,哭得几乎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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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肩膀颤得厉害,眼泪打湿了他刚换上的衣服,指尖攥紧他后背的布料,像是把这些年所有强撑的体面一下子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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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闻没出声,只是抱紧她,掌心贴在她背上,轻轻拍着,慢慢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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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肩膀被她的眼泪烫得发热,心里却越来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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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没想过,程小满这样的女孩,会因为这么一个爹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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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他心里是纯粹、倔强、但不悲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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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晚,她却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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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哭得通红,眼眶甚至额头都肿了。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没出声,指尖紧紧攥着他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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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闻抱着她,一言不发。他低头看着她头顶,眼神一寸寸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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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他喉结动了动,轻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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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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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把我的这事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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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气缓,却不容拒绝,“咱俩离开这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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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说去哪,只是把“离开”咬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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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喜欢谁,咱们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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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回家,那咱们就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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