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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安静得近乎凝固。
过了许久,他才慢吞吞丢下一句:“我累了,你要说的明天再说。”
说完转身,回卧室,把门轻轻带上。
茶几上的文件翻开着,白纸黑字一页页晃动,像在冷眼讥笑某人的沉默。
视频那头,池父盯着紧闭的门,眉心一点点皱紧:“挂了。”
秦秘书应声,收起手机,离开。
门再次合上,屋子彻底静下来。灯光孤零零亮着,把阴影切割得锋利。
池闻躺倒在床上,一条手臂搭在额头,呼吸均匀,却冷清。
另一只手搭在床沿,指尖轻轻摩挲着边缘,他在数着日子,不紧不慢。
一点点、一下下,心里是在为一个无声的决定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