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为什么要哭？

以摧毁一切的怨毒和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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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不管过了多久，不管我变成什么东西，不管我在谁手里……”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刻骨的恨意和一种令人心寒的执着，“只要这世间的青蜓还在振翅！你都能一眼认出我！认出困在‘凭物’里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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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冰冷的、泛着青光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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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更加汹涌地涌出，滴落在葵的脸颊上，像剧毒的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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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承诺的啊？是你禁锢了我，把我锁在这没有你，需要无数次等待的轮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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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会认得我。每一次…每一次……每一次依附在新的‘凭物’上，你都会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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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低下头，冰冷的额头重重抵在葵的额头上，撞得她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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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他几乎是贴着葵的嘴唇在质问，“为什么这一次……你认不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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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孩童般的委屈和被彻底背叛的绝望，“为什么你看着我的眼神……只有恐惧？只有厌恶？只有像看最肮脏的秽物一样的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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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的灵魂里面装的东西……全变了？”他死死盯着葵的眼睛，仿佛要透过她的瞳孔，看到那个在遥远雪夜里许下承诺、如今却彻底背弃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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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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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哑的声音带着一种万念俱灰的破碎感，更多的泪水滑落，滴在葵的小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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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做不到……为什么要在那个雪夜，用一句承诺锁住我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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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记得那夜的雪下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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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站在苍白的月光下，睫毛上落着细碎的冰晶，呼吸凝成雾，又消散在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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