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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白色海军军官制服几乎被撕烂,浸透了油污和血水,一条手臂姿势怪异地扭曲着。
江面燃烧的火光跳跃着,清晰地照亮了那张痛苦扭曲却异常熟悉的脸,松本浩二!
妈的,他竟还活着
浑浊的江水不断呛入他的口鼻,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求生本能驱使下的疯狂,死死盯着那片代表着生的希望的芦苇岸线。
“组长!是那个鬼子大尉!”榔头的声音带着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驳壳枪。
距离很近,以铁砧的枪法,在这样的距离,在这样的环境下,结束一个在水中挣扎、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的性命,比打碎一个酒瓶还要容易。
松本浩二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军统特工,没有哀求,没有咒骂。
只有一种近乎空洞的、被命运碾碎的绝望,和一丝对终结的麻木。
铁砧的手指,搭在冰冷的扳机上。
“作为军人,我不应该虐杀俘虏,不过,作为华夏人,我也没有放过你的理由。”
“大尉阁下,对不起,我是华夏人.”
“嘭。”一声短促的枪响,一切结束了。
枪声落下,铁砧猛地转过身,声音低沉沙哑,如同被砂纸打磨过:“走。”
几人一头扎进了茂密而幽深的芦苇荡,芦苇叶摩擦身体发出的“沙沙”声,单调而急促,伴随着他们沉重压抑的呼吸和脚步声。
身后的火光和爆炸声渐渐遥远、模糊,被无边的芦苇荡吞噬。浑浊的江水在他们脚下流淌,无声地裹挟着燃烧的碎片和死者的残骸,向下游漂去。
沪市,南方运输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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