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气的粉脸涨红,她在合欢地位超然,何曾被人这么言语磕碜过?
尤其这个还是合欢婢女出身的,更让她难以接受。
不过她毕竟不是薅头发往脸上挠的泼妇,涵养还算凑合,强行压住了火气,换上一副笑脸:
“渠姐姐,何必发这么大火气?您这问也问了,讽也讽了,现在该我问问你了吧?”
渠娘瞥了她一眼,冷哼:
“我心里又没鬼,还怕你问不成?”
“渠姐姐,你的事迹前尘,我在合欢时也曾有所耳闻。”
当初渠娘和许知秋那档子事,闹得合欢鸡飞狗跳,损失惨重。后来追责到渠娘头上,自然免不了把她查了个底儿掉。
“我记着因为他的事儿,你可没少受牵连,我是真想知道,你究竟为得什么?”
似是被这话问到了要紧处,渠娘想了好一会儿,才答道:
“因为心安吧。”
“心安?”金瓶儿有些不解其意。
“我年轻时沦落风尘,见惯了人心凉薄,世道无情,就连刚分娩的儿子也被人抢去溺毙河中。后来入了合欢,算是过上一段衣食无忧的日子,可在我心底,却从未安宁过,直到遇见他……”
渠娘回忆起往事,不免唏嘘:
“半年前,得知他创立宗门,我便来寻他了。”
“那时心中自卑,深恐我这风尘之人,不配留在他身边效力,反而招人眼光,使他难堪。”
“可他非但不在乎,反而开解我说:人这一生中,总会不断的经历死亡与重生,让旧的自己死去,迎接新生的自己。”
“他说已经过去的事,纠结无用,一念放下,万般自由,允许一切如其所是。”
“不再从自身之外寻求安宁,不再因过往的苦难而消耗自己,也不会因为他人的眼光看法而敏感不安……”
渠娘说着,脸上露出释然的笑容。
“回顾我这半生,几十年光阴苦闷,唯独这半年间,我才算换了种活法儿。却感觉……从没这么轻松过。”
“……”
金瓶儿听得一时无言,她转动清眸,顺着敞开的门户望向讲经室内。
往那脸上细细望去,一时竟令她有几分着迷。
她向来认定这世间男子没好东西,都是外表体面,内里肮脏。
尤其是那些正道中人,更是道貌岸然,心里龌龊。
但不得不承认,在他身上,自己的异能却像是失效了,竟从未感受到过那种感觉。
所以她当时才会骂:这姓许的要么是个天阉,要么是个龙阳断袖的。
现在看来不是的,人家完全是心里干净透亮。
“想不到这世上,还真有这样的人啊……”金瓶儿一时的心中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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