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的高声叱喝,他沉默半晌,然后道:“郭六郎,适才你说,是来谈条件的。你要谈,就谈;你要厮杀,我铁瓦敢战军也愿意奉陪。”
郭宁打量国咬儿几眼。
这名军中资历极深的军官身材矮小,兼之满脸皱纹。在周边松明火把的映照下,他满脸深邃纹路,如同龟裂的土地,以至于无论其真实神情如何,外人都看不出什么变化。
郭宁所说的话,究竟能否动摇此人的判断,难说的很。
郭宁谙熟周边形势,那是真的。但杨安儿忽然发难,各地溃兵都是仓促应对,一时间,还不至于形成郭宁口中的汹汹之势。正如国咬儿是在虚张声势意图诓骗,郭宁也是一样的。
既然国咬儿全不动摇,自家有些话,倒也不必说得太尽。
终究这是乱世,人命最贱,很多人自己都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而造反的套路千百年来都是一样的,郭宁也没法苛求杨安儿要多么手段柔软,礼贤下士。
退一步讲,铁瓦敢战军的目标是造反,他们的敌人是整个大金朝廷,郭宁甚至将之视为己方日后进入山东的前驱。若此时集结力量与之恶战一场,倒显得自家忠不可言,转而让朝廷得了便宜。
郭宁伸出两根手指,放缓语气:“两个条件。”
“请讲。”
“其一,故城店的韩人庆,是我亲密同袍。我知道他的同伴、亲眷们,尚有陷在故城店的,并及我的部下若干人,都请释放回来。其二,从今日起,铁瓦敢战军的任何行动,不能越过故城店和滱河一线,涿州范围内,若有北疆士卒携家人亲眷向南逃亡,铁瓦敢战军也不能拦阻。”
郭宁收回两指,握成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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