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宠婢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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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尘安说不惯奉承的话，面皮涨得通红，道：“所谓食君俸禄，忠君之事，奴婢既是豹房的掌事，自当为陛下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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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逐渐如蚊讷，有些虚，更多的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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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行了，说不惯就别说了。”他伸出手，指骨修长，懒懒地招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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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猫逗狗的姿势，时尘安却不得不走上前，盏盏烛火将皇帝的身影照得清晰起来，能清楚地看清他衣袍上佛头青的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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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道：“是不是觉得朕残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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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尘安刚想说话，皇帝便警告道：“不会说假话就别说，再叫朕听见一句，就把你扔进斗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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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出这样的事，并且应当是颇有兴致的，时尘安忙将话吞了回去，道：“它们本该是在草原自在奔跑，而不是被困在这小小斗笼里为一块生牛肉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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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侧头，他的目光总是锋利的，像把刀一样刮开人的皮囊，看到人心，因此时尘安哪怕低着头，也能感受到他的目光寸寸落在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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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以为它们在野外互敬友爱？”皇帝道，“地盘、母豹、饥饿时猎不到猎物，这些都会成为它们互相残杀的理由，同类相残原本就是它们的本能，朕不过是激发了它们的本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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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尘安道：“陛下只要每日将它们喂得饱饱的，就可以避开它们自相残杀，但陛下没有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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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喂得饱饱的就不会自相残杀了？”皇帝道，“同类相食，你在人群中看到的还少么？朕可不记得饿着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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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一句，戾气犹如抽撬而出的剑气般勃然四发，让时尘安一时之间止声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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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豹子咬住了同类的喉管，残忍地撕开，同类终于倒下，它无动于衷地用头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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