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前事未了 再起波澜 中

线越来越模糊，老人动动嘴，想要说些什么，一开口满嘴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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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声音听不清明，好像是在说：“三郎，要是你还活着，陈友谅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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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留之际，老人又听到身后的喊声，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拔出腰间佩刀，长刀支在地上，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不向前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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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的头发垂落在胸前，徐飞将终于低下头，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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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奇迹，没有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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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用兵第一，威名满天下的老人在这里走完他漫长而跌宕起伏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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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此时，徐子东终于越过姜城安，奔到老人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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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背熊腰的老人驻刀而立，除开头颅低垂并无其他异样，似是站在那里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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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徐子东插肩而转身的姜城安看着屹立不倒的老人，没来由的想起在天下城听到的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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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中，徐家高祖徐定山最后死在马背上，当时阅兵归来，单人匹马在前，自校场返回天下城，一直昂首挺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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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城内，遇到相迎的帝皇未曾下马，众人才觉不对，上前察看的时候，发现早已死去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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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而不倒，骑马回城，悲痛的南楚帝皇曾留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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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此景，站在那里的徐飞将像是印证在帝皇之言：“徐家儿郎，虎死不倒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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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死不倒架。”姜城安口中念念有词，不自觉的抱拳，对着老人的背影，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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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近前的徐子东轻轻叫了一声爷爷，却是没有得到回应，脸上的红润是醇酒留下的后遗症，但那恐怖的后劲却已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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