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前事未了 再起波澜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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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陈友谅叹息：“奴婢不敢，微臣不敢，你与徐飞将一个德行，就会说不敢，还好元三郎不像你们，从来不说书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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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京一怕，膝盖要弯不弯，正要跪地谢罪，却被陈友谅起身扶住，开解道：“其实也没什么，不敢就不敢。都要像裴鼎文一样敢和我反着来，那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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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言也好，心狠也罢，在我这个位置，有些事明知不通道义，还不是要不得已而为之。那姜城安恨他侄子不假，但你敢说他就不恨我?”陈友谅敞开心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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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回答，他又自己答道：“当然恨，蛊是我让你种的，琵琶骨是我让人穿的，换做是我肯定会恨。被一个一品惦记，就算我不怕，总还有一分担心，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他死在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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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脸一笑，陈友谅目光阴冷道：“汉家高祖不是说过，‘最好的仇人，永远都是死人。’这话一点不假，因为死人是没办法寻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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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不多的蔡京没听过这句话，好在还能明白话的意思，细思之后又觉陈友谅说这话不就是把自己和那一统天下的汉家高祖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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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而想到陈友谅的确有说这话的资格，微微平复之后，又想起另外的事，稍显不安道：“如此一来，陛下离间徐子东和姜浩言的计划恐会生变，万一姜城安说出真相，到时候徐子东岂不是要把矛头指向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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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友谅嗤笑道：“你真把徐子东和姜浩言当傻子？真以为姜城安杀一个徐飞将就能让他们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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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陛下为何还要这般做？为何还要让姜城安说是受姜浩言指派？”蔡京微微抬头，满脸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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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城安不过是过河的卒子，真要下棋，不到万不得已，谁会慢慢悠悠的用卒子拱死老将。”陈友谅神神秘秘道：“不过卒子总能恶心人，让对手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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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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