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瓦松绿

一下下像是打在他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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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望中，徐烟林弯起嘴角，给了他一个清凉如水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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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淅沥的雨淋湿心灵的窗户，短暂的模糊流淌而下，世界清晰得不能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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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天色仿佛将时间拨快，檐廊上光线悭吝，两个纤瘦人影坐在排练室外的围栏楣子上，恍惚间似已溶化在水珠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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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森靠在栏柱上，垂首低眉，额前碎发盖住大半眼神。徐烟林坐得笔直，抱着自己的书包，仰头寂静地看着灰色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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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无声无息又震耳欲聋，等你发现它来到的时候，它已经等候良久。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混在一起，瓦松绿的风清凉又沉闷地吹过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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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烟林还是觉得自己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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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没等她转过头，越森已经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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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病之后，做过一次手术，但没能根治，风险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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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像是被拿去外面泡过了雨水：“医生说可能会瘫痪，我就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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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了很多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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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不学？”徐烟林眉头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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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少年突然吞吞吐吐，拖延半天反而说：“你先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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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烟林：哟，你还知道我不高兴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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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成绩高居榜首那一刻，比起替他欣慰，徐烟林更强烈地感到一种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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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的猜测此刻终于得到了验证，她却根本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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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从来都不说？为什么装模作样？明明什么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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