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暮云灰

，此外一直任她自己安排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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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烟林没有再做题，只是系统性地回顾着每一科的主干内容。知识已经在脑子里，这个时候再背也没有意义，不如再梳理一次脉络，巩固记忆的同时也能平缓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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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前一晚，她合上书，翻出手机来点开了越森的名字，却看见一条一分钟前来自他的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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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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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越森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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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回家发现郭佩仪居然请了假来陪考，他心里就开始有些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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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怎么……你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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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用！”郭佩仪搅了搅汤，舀起一点轻轻地啜了一口，龇牙咧嘴地加了勺盐，“平时我在工厂没办法经常照顾你，但高考这辈子只有这么一次，我怎么能让你这几天吃剩饭吃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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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食品安全的角度考虑，这样确实最稳妥。越森盯着散发蒸汽的锅，里面的鱼汤又白又浓，他咽了一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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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对了，我忘记给你哥打电话了。”妈妈突然想起什么，把火调到最小，转身去拿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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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磊过了一会儿才接电话：“我回来做什么？他高考我能帮他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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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佩仪气呼呼地喊：“臭石头！你就一点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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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磊应该是最近又很忙，郭佩仪有些无法理解这种重要的日子为什么不能一家人在一起，两人在电话里无效沟通了一会儿，越森拿过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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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他嗓子发紧，但话音还是稳当，“能不能回来吃个饭，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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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突然安静了一会儿，越磊只说了一个字就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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