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容彦,这小孩儿心思想法多着呢,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但身体才五岁,很可能是容忱的突然出现,导致的精神紧张不适应,才尿床的。
只是容彦对容忱大约有些防备,故意把尿床的锅甩给容忱。
“等你们熟悉了,就不会有这种事了,你不用多想……阿嚏!”
奚云岫鼻子一痒,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容忱这才回过神发现,奚云岫把他和容彦照顾的很好,给他们拿了披风,却没给自己披衣服,只穿着丝绸睡衣就为他们忙前忙后。
他迟钝的拽起披风的两侧,把奚云岫兜进披风里,满脸担忧。
“小心,别着凉了。”
披风里早被男人的体温暖热了,暖意包裹着奚云岫的全身,驱散寒意。
奚云岫愣了愣,借着窗外的微光,端详容忱的脸。
熹微的光线打在容忱的侧脸上,给他描摹上了坚毅的阴影。
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杂念,没有趁机占便宜的意思,只有担心。
这个男人也二十五六了,却意外的单纯。
奚云岫莞尔:“刚刚没顾得上,我已经没事了,趁天还没有大亮,侯爷再去睡会儿吧。
天亮侯爷还有事要忙呢,到时候没精神可不行。”
要去给朝廷的人讲述自己怎么还没死,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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