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收,”她的声音很轻,“就这样……正好中和我的寒气。”
水汽越来越浓,把两人裹在中间。张铁柱能看见周怡的睫毛上沾着水珠,鼻尖沁出细汗,顺着脸颊往下淌,在下巴尖悬了会儿,最终滴进水里,漾开一圈圈涟漪。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周怡总把发烧的他按进药浴,自己守在旁边煎药,也是这样鼻尖冒汗,眼里却亮得很。
“周姐姐!张铁柱!”胡媚儿的声音从岸边传来,她抱着八珍鸡站在石上,“我找到野栗子了,晚上烤着吃好不好?”
周怡像被惊醒般缩回手,青衫下的胸口剧烈起伏。张铁柱也有些慌乱,低头假装整理衣襟,却发现心跳快得像要蹦出嗓子眼。
傍晚烤栗子时,胡媚儿把最大的那只递给周怡,又塞给张铁柱一把,自己捧着小的啃得香甜。周怡剥栗子的动作很慢,指甲缝里沾了点栗仁的金黄,张铁柱看着看着,突然伸手过去,用匕首帮她挑出嵌在指甲里的碎屑。
“谢谢。”周怡的声音细若蚊蚋,指尖微微发颤。胡媚儿正逗八珍鸡玩,没注意到他们的小动作,只有火堆的噼啪声在山坳里回荡。
夜里起了风,卷着雪粒子打在帐篷上。胡媚儿说冷,钻进周怡的睡袋里,很快就打起了轻鼾。张铁柱守在篝火边添柴,忽见周怡从帐篷里出来,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是白天被泉水打湿那件,此刻已烤得半干,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媚儿睡熟了。”她往火堆里添了根松木,火星溅在她的青衫上,又很快熄灭,“我睡不着,陪你坐会儿。”
两人并肩靠在岩石上,谁都没说话。风穿过松林的声音像潮水,混着远处温泉的咕嘟声,让人心里发静。张铁柱能闻到外套上的薄荷香——是周怡发间的味道,盖过了他原本的皂角香,竟不觉得突兀。
“你说王老先生是不是早就知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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