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瞿西嗤笑一声,想起之前在春光迸溅录制时,公布职业那一天,他当时只顾着震惊池柘是那个男二“画家”,其他都没有听清,感情池柘和他一样,原来也是个无业游民。
大巴车晃晃悠悠,一路颠簸,车厢里只有少数几个人在小声交谈,陈瞿西的头抵在车玻璃上睡着了。
池柘扭过脸,看到陈瞿西的下巴冒着胡茬,在往上,他的眉骨凸出,眉弓下压,怎么看都像是一个狠角色。
但——
说他是滥好人一点都不假,耳根子软,心也软。
池柘的手插在外套口袋,掌心握着一个类似卡片的东西,拇指在卡片坚硬的棱角处来回滑动。
根本不需要去赌,他知道陈瞿西一定会带自己走。
整个村子在七八点时差不多彻底静下,连犬吠声都不闻,透过窗户看到每家亮着暖黄色的灯似是飘渺的烟火气。
陈瞿西在水泥路上七拐八拐最后在一个二层的小洋房前停下,只有一楼的灯亮着。
“你家?”
“嗯,我妈家。”
“李叔。”陈瞿西进来,客厅里一个中年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刷着短视屏,声音外放,音量很大,在这个小空间里都有回响。
叫李叔的男人对他点点头。
池柘有些惊讶这个称呼,但是面色未显,同喊了声“李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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