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壮的那个……好生奇怪……”
乐嫣问她怎么个奇怪法,守意道:“他呀,不敢看人,只敢拿眼角瞧着地面。问他两句话,他也是嗡嗡嗡的哼,我都没听着。”
乐嫣听了这话,止不住笑了起来:“那群人是当兵的,常年军营里待着,从没与娘子说过话,这才不好意思。”
守意诧异,便忍不住嗤笑:“没与娘子说过话就连人也不敢瞧?这也太好笑了吧……”
乐嫣素来对下人温和的脾性,而今听了却道:“这等男子都是保境息民之人,你日后可不准再笑了。若是没有他们,你也知晓前朝的那些畜生,引得胡人南下造了多少罪孽,别说男人,最惨的该是女人与孩子了……没有他们,哪能有我们这般安生的日子过着?”
她说完更觉得心中羞愧,想着昨夜知晓有那么些男子也来了这处客栈还暗自害怕,唯恐是什么歹人。
如今他甚至还差遣人将自己丢落的首饰送了回来。
反倒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乐嫣心中亏欠,欲唤守意去送上谢礼:“我方才跟的紧踩了那人靴子几脚,你去我们带的行礼里寻一寻,瞧瞧有没有干净的衣裳靴子。”
乐嫣记得昨夜自己瞧见的,那男子可是将自己衣裳脱下来拧干,又接着穿上去。
她想想就觉得浑身不得劲儿,这是该多么艰苦,才能忍受穿湿衣裳?
湿了没衣裳换,若是着凉便不好了。
守意应了一声,转身走到门口,又听她家娘子喊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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