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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儿不曾觉得十分香艳,因为那呻吟里,向来含着股绝望认命的意味。
那个哥哥,曾经在他身体不好的时候为他送来过姜汤,递汤勺的手指白皙修长。可是这样温柔好看的哥哥,最后也没有得到一份爱,良儿出府时他尚怀着第叁胎,同样也是不知生母,或许是哪个不得宠的庶女,又或许是哪个丑陋油腻的仆女,哥哥自己也不想知道。知道了又怎样呢?这个时代的男子,都是同样的物品。为人岂会不自爱,只是世道如此,清醒男子微薄的怨恨,注定掀不起半点水浪。
良儿出府前,曾经偷偷买了些市面上常见的春宫画本儿,不过才翻了几页便面红耳赤看不下去,羞得碰也不敢碰,只胡乱塞在床下,默了片刻,到底还是咬了咬牙,点灯翻开画本。
眼下他亲见薛梓珂操弄谨儿的模样,身下忍不住硬得发疼,从未舒展开的皮肉此刻绷得紧紧的,对一个处子来说着实有些难捱。这也是他看画本时完全不曾有过的情况,硬着头皮讨好妻主是一回事,触碰暗自倾心的女子,又是另一回事了。那是他,神魂同一的渴望。
她会善待自己的吧?
良儿自小见惯底层人污秽淫事,他不曾爱过,却对爱情敬而远之,想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愿意对爱情飞蛾扑火,左右不过是个生性凉薄的女子,那些天真男子都不过被看上,被女子一时兴起地玩弄,总会有被厌弃的那一天。只有银两是自己的,只有死物不会厌弃自己。
可是等他看见薛梓珂身着轻纱,背着斑斓的灯火,朝他施施然一笑,他觉得自己一瞬间仿佛身轻如飞蛾。他不曾爱过,所以说得很轻巧,但是终于有一天,终于遇见这样一个命里注定要系上红线的人,哪怕她会烫伤他赖以为生的翅膀,可是能在她怀里焦灼着枯萎,他是愿意的吧?是愿意的啊。能在她怀里啊——良儿把脸小心地往她雪白胸脯上蹭了蹭,等脸颊触到她细腻柔软的乳肉时,脸红如火却没有避开,只是僵着背脊低头小声道:“请、请夫人躺下。”
等薛梓珂表情怔忪地躺在床上,她其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诚然,她碰过的几个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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