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哽咽起来,“我只怕槐奴好端端的死,就是佛祖看我这些年的贪得无厌,叫他代我受的过错。”
十年前她在清凉山的槐树下给自己捡了个弟弟,多了一张口吃饭,却也多了一张口说话。她孤独太久,加上从小冻坏了一条腿,难免有自己的盘算。
她希望这个弟弟长大后照顾自己。
槐奴的确做到了,还没长大就开始照顾她,把她背在背篓里,带到长安城去卖药,赚农闲时生活的钱。
姐弟两个相依为命,活了一日,也苦中作乐一日。
后来同样在那槐树下捡着了裴玉照,她执意说这是救命之恩,不时给他们拿钱,日子渐渐好起来。她又说要给槐奴安排一个打马的差事做,更是让他们喜出望外。
那日槐奴去采药,出门前还同她说,等以后赚了大钱,就给她打一个轮椅。
她没等来轮椅,却等来了槐树下浑身泥沙乱石的尸体。
槐奴是攀崖采药时,摔死的。
从前他们靠这营生维持生计,日夜担惊受怕,可如今都熬到头了,槐奴只是想给她采一些敷腿的药,却就此万劫不复。
也是第二日,她被郑国公家那个畜牲按在家里奸淫,囚禁一年之久,直到现在。
她不知道该怪什么,只是像万千寻常庄户女人一样,把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怪自己贪心,怪自己愚蠢,甚至怪自己……怪自己淫贱。
那个方术士是这般说的。
面对裴玉照对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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