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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站远点。”爷爷喊道。
我爸和二伯三伯急忙闪到了门口,我站在爷爷身后没有动,因为大伯的尸体是背对我的,那些吐出的阴气根本不在我这个方向。
阴气足足吐了小半分钟,直到有血水从大伯的嘴里泛出,爷爷这才松了口气道:“可以了,抬灵床上去。”
我爸搓了搓手从后面抱住大伯的两条胳膊往上架,二伯三伯则是去搬大伯的腿。
“起。”三人同时一声低吼。
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我爸脸都涨红了,二伯三伯也是咬牙切齿用尽了全力,可大伯的尸体愣是跟扎了根一样,纹丝不动。
“爹,还是搬不动。”我爸气喘吁吁道。
“真是见了鬼了。”二伯抹了把脑门上的汗下意识的说道。
“二哥你别瞎说。”三伯急了,狠狠瞪了他一眼。
农村人忌讳多,什么场合说什么样的话那是大有讲究。再加上大伯这死法本就让人发毛,大家表面装的若无其事,可谁心里没泛点嘀咕?
二伯被三伯一提醒,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狠狠抽了自个一耳光,连连鞠躬道歉道:“大哥莫见怪莫见怪,无心之言。”
说话间爷爷已经打开了他的箱子,这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看清箱子内的东西。
东西很多,但摆放的整齐有序。大部分东西我连见都没见过就更别提叫什么了。稍微认识的是大概有四样。
一把剪刀,双头翘的剪刀。不同于普通剪刀的锋利,这把剪刀呈齿轮状,跟锯子似的。
一瓶黑墨水,就书店卖的普通墨水。里面装着的是不是墨水我就不清楚了。起码表面看起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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