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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二刻,囚车到了。
姜向月拎着刀站在一旁,等家属给人犯喂完最后一口上路饭再动手。
姜向月心里想着,真贤惠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娶到夫郎啊。
“妻主,你安心上路吧,我会好好把孩子抚养长大的呜呜呜……”
家属喂完了饭,哭哭啼啼地被官差拽下去了。
姜向月含着一口水,喷在大砍刀上,她拨弄开人犯后颈的头发。
午时三刻。
一刀下去,利落收工。
姜向月回到衙门,将刀洗干净,放回原位,换上自己的衣服……
发现棉衣在往下掉棉絮,她捡起地上的棉絮,顺着衣裳的破洞塞回去,想着回去赶紧把衣服缝好,本就没多少棉花,再掉就掉光了。
她摸了摸怀里的两个烧饼,还有一点温热,赶紧回家,正好这时雪也停了。
姜向月疾步往回走,她今天又有点头晕,每年入了冬,就时不时有这毛病,花钱找了大夫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她身强体壮的,就没当回事。
从城里到家,要走十里路,她腿长脚步快,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姜向月一直惦记着趁热吃烧饼。
走到半路,却发现路边雪地里趴着一个赤|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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