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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外地,宋秦今天没有接他,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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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低着脑袋,抓紧书包袋子,埋头从他前面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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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秦昨晚没有睡好,今天的日程又是连轴转,银框镜边盖不住眼底的一片青黑,眉宇间显出沉静的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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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坐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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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宋秦眼皮都未翕张,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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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顿了一下,以为他在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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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做梦也喊他名字?梦到他今天迟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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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一场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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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醒来打自己屁股,水鹊步履不停地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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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水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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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秦拧了拧眉棱,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严厉,“坐到……哥哥身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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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在水鹊面前自称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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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称呼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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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秦动作流畅地接过水鹊的书包,放到另一边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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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手不自然地摩挲指节,他的右手中指有一节厚厚的茧子,小时候读书握笔姿势不正一直没纠正过来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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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秦:“你昨天怎么没和我说是别人污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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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鹊惊诧,罔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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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秦启唇,心底已经打了千言万语的草稿,最后说:“我今天去了一趟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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