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脱,走到哪儿熏到哪儿,不少人对他早有意见,只是因着他对主公忠心可嘉,因此都不好意思说什么。
一次罗敷在库房里发现半匹暗色绞经素罗衣料,长度不足以做一件成人袍服。她灵机一动,按照曾高的体型,巧手做了一件小号的,借着某次过节的名义,派人送了过去。
主母亲手“赏赐”,曾高感激涕零,当即进屋去换。大伙捂着鼻子,眼巴巴的等在外头。
不仅是为了保障自身安全,更是为了彰显力量,反客为主。
甚至,方琼眼看白水营众人眼露戒备之色,还不以为然地悠闲一笑,带着三分恶意,笑道:“大家别怕啊,别怕,我这些军马都很听话,没我的号令,不会乱伤人的。”
深秋的落叶早就被清扫至道路两边。方琼却脚步沓沓的,专门踢路边的黄叶,不一会儿,整条路就一片狼藉。
除了谯平,白水营所有人都大为光火。
谁知过不多久,曾高出来,新袍子穿在了里头,外面依然套着主公赠的那件破袄,以示绝不忘本。
从此大伙对这人绝望,再也不提让他换衣服了。
正好这次出来“迎接”方琼一行人。众人心照不宣,推举让这位“当代苏武”站最前头。
方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心想:白水营里怎么一群乞丐?
进了宴厅,他带着纨绔子弟特有的评判眼光,看看屋里的各样装饰,敲敲几案的木质,拿起个花瓶看了看,又摸了摸屏风上绷的丝绸,鉴定了一下质量。
最后从容落座,抿一口白水营自酿的酒没挑出什么毛病。
宴厅外面很快聚起了人,性急的挥拳头踢脚,扬言要给这个不懂礼数的纨绔一个教训;谨慎的赶紧相劝,“他们外头有一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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