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济那也是主子,亭渊少爷身上流着老太爷的血脉,生来就比你我高贵。背后编排主子,有你们的苦头吃!”
说完,她毫不理会两个下人的反应,踏进厨房,一边做饭,一边替穆亭渊委屈。
这些话难听成这样,连她听了都受不住。亭渊少爷若是听见了,该有多难过?他那样努力,想证明自己衬得上少爷身份,然而出身却仿佛钉死在他身上的耻辱标记,无论他如何努力都依然无法改变。
这太残忍,也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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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枝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静静听着穆亭渊在房里的声音,她隐约听见压抑的低泣声,又隐约没有,直到一切声音渐渐褪去,她确认穆亭渊情绪最上头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到底是个十岁的孩子,心智未能完全成熟,敏感而又纤细的神经对他人的蜚语流言不能不在意。
她叹了口气,把穆亭渊的心思看在眼里,也一路都在思考如何让穆亭渊解开这个心结,这不是一日便能彻底改变他的,要在他漫长的成长生涯里为他树立一个正确的前进方向。
所以,她准备好了充足的耐心。
见时机差不多了,晏枝敲了敲房门,柔声说:“亭渊,是嫂子。”
房间内依然安静了片刻,便听见少年带着鼻音应声:“嫂子,我想歇息了。”
“不愿见嫂子?”晏枝问道,“可是在同嫂子生气?”
“……没有。”
“外面很冷,”晏枝低声道,“其实嫂子一炷香前就在门口了。”
屋内传来碰撞的声响,过没多久,房门被打开,穆亭渊双眼通红地看着晏枝,本来着实对晏枝存着一些埋怨情绪在看到晏枝被冻得发红的脸颊和鼻尖时全都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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