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被逐出师门的是佩娘。燕娘在店铺这么久,一直认真踏实,夫人还是别听信了小人颠倒是非的话。”
“他说你是颠倒是非,”晏枝看着那个妇人,眼神冰冷,“你怎么说?”
“小人有证据!”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那纸不知道过去多久,都有些发黄了,边缘有被烧焦的痕迹,很难分辨是什么东西,她把纸张摊开呈送给晏枝,“这是当初我们二人立下的买卖字据,她以为已经烧了,可小人觉得她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毒妇,担心她反过来讹骗敲诈我便偷偷从火盆子里把契书抢了出来。”
晏枝瞥了一眼吴宁:“吴掌柜,你看一眼。”
“这……”吴宁接过,仔细看过后脸色大变,当场狠狠瞪了燕娘一眼。
燕娘再无退路,只能死死狡辩:“我没有!夫人明察!这东西定是伪造的!”
“那这二人呢?”晏枝冷冰冰地问,“赌坊这二人可是把你彻头彻尾地供出来了,燕娘,你长得这么漂亮的皮相下怎么就丑陋腐烂成这个样子了呢……”
“私吞她人辛苦积攒下的偿还赌债的钱,并以此为感情要挟,你拿着她们攒去偿还的钱当人情债的时候,可觉得喘不上气?就不怕报应来了,天打雷劈吗!”
燕娘浑身一颤,跪了下来,她狼狈地跪坐在地上,忽然抬起头瞪着佩娘:“谁让她要出现在这里!如果没有她!我就是师父最得意的弟子,是红袖坊最有天赋的绣娘。如果我能进宫也就罢了,偏偏——偏偏我错过了最好的机会,要在这里面对她!”
她不服气地哀嚎着:“她哪里比得上我,模样,家世,学识……样样都不如我,这些我都不在意,为什么要让一个样样都不如我的人在绣技上比我有更高的天赋和更高的造诣啊!她佩娘凭什么!她是最下贱的娼.妓的孩子!凭什么能得到老师的表扬,老师夸她的针线纯粹,是跟着绣娘上来的感觉,说我掺杂了过多的技巧,显得矫揉造作,可是我已经这样十几年了……我找不到她说的由针线牵引的感觉!为什么佩娘就可以?她怎么可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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