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秃发赤走后,秃发努山道:“父王,不如现在投降汉军,还能保住我们的主力,再从长计议。”
秃发寿阗低头看着刀尖上滴下的血水,仿佛是他心头在滴血,数年辛苦迁徙,付出近万族人的性命,竟还落得如此下场,
半晌之后才缓缓道:“中部鲜卑主力被轲比能葬送在河北,东部鲜卑也被灭族,秃发部将是鲜卑最后的荣光,我父子绝不能就此放弃,三更之后再传令撤离!”
秃发努山愕然道:“撤往何处?”
秃发寿阗道:“绕路去敦煌,与沙贼联手,共抗汉军。”
“这……”秃发努山一愣,刚才还口口声声不愿与贼寇合作,现在又要去找沙贼?
“此一时彼一时也!”秃发寿阗在尸体上擦了擦刀,叹道:“若是降汉,以汉廷如今的怀柔政策,恐怕不出三代,我鲜卑子孙不知祖先为何人也!而沙贼不过乌合之众,可从中取势,当年匈奴人在西域纵横无敌,只要我们借沙贼之力到了西域,必能再兴鲜卑。”
“父王高见!”秃发努山恍然大悟,遂联络胡掖勒,共同商议退兵之事。
当日下午,秃发寿阗传令暂停进攻,命士兵到周围伐木砍柴,做出赶造器械,准备再次攻城之势。
晚饭过后,鲜卑军便早早回帐歇息,连日攻城,将士们早已疲惫不堪,加之天气寒冷,除了巡逻士兵,无人愿在外逗留。
秃发寿阗也只喝了一碗羊汤,还觉得肚子空荡荡的,其他士兵可想而知,独坐帅帐眉头紧皱,想起起初与拓跋部分裂时的雄心万丈,竟有些懊悔。
刚躺回床上准备休息,忽听门外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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