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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他可怜吗?”女童突然如此一问。
九叶罂晓得女童这么问的原因,也晓得对女童来说旬落是不一样的存在,可事实是什么,相信她已经看得很清楚了。
九叶罂道:“有时候可怜一个人并不能使他得到救赎……小妹妹,你的心肠怎么这么软?”
这时候她还能开玩笑,女童却异常认真。
只是作为魂魄飘了出来,除了引魂人谁都看不见她。
她的视线一直锁在灯火最亮的屋子那处,一直锁在那个几近丧心病狂之人身上……可,她能看出什么呢?能做什么呢?
到头来,她只能站的远远的,什么忙都帮不上,什么事都分担不了。
“你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呢?”女童突然问。
九叶罂一时恍惚,女童这问题来得太过突然。
顺着她的视线,九叶罂也将视线定格在对面屋子的影子上,是啊,什么才是对什么才是错……这个问题,她也回答不上来吧。
但,九叶罂还是道:“做你应该做的事,人在这世上走一遭不要留下任何遗憾后悔,或许就叫做对吧。”
“不留任何遗憾和后悔么……”女童小声重复一遍,可眼眸中的哀伤之意却无论无何都没法隐退。
两日后。
九叶罂依旧待在这间屋子里,不时去对面的屋子瞧一瞧旬落。可那间屋子的门死死锁着,血气味却从没间断。
可想而知旬落痴迷于血养之术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忽然,屋子的门被一脚踹开,旬落像失魂一般摇摇晃晃走出来,口中不停念叨着“为什么不成功,为什么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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