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了自己做针线的锥子,就往自己的小腿上扎了下去,“呀!”,尽管她早就预见到了疼痛的程度并使劲忍着,生怕自己的丈夫听到,但锥心的疼痛还是让她不由自主地一声轻叫。
几乎是同一时间,芳草也听到了丈夫跃进的一声惊叫。
她侧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丈夫悄没声息地来到自己身旁,此刻却见丈夫跃进张着嘴“啊,啊……”叫着,左手高举食指指着窗外,这一下差点把芳草的魂都吓没了。
她猛一起身,身上的围裙绳带不知怎么地又钩挂住了跃进的轮椅,顷刻,轰然一声,轮椅倾覆,丈夫整个身体如山一样向后倒去,接着是后脑勺碰击地面的沉闷声响。
慌乱之下,芳草下意识地想抓住身体后倾的丈夫,但惯性却使她自己也一同跌到。
芳草顾不得自己怎样,爬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开客厅的大灯查看丈夫伤着没有,然后拼尽自己所有的力气将丈夫扶上轮椅。
幸运的跃进只是后脑勺磕破了一点皮渗了少量鲜血,身体并无大碍。
好险,不远处就依墙而立着一柄斧头,这是平时砍肉骨头时所用留下的一柄很旧的斧头,芳草忘记收拾到厨房里去。芳草也不顾手上的鲜血急忙将斧头提留到厨房里去。
芳草一边埋怨自己一边急急忙忙找出家里的急救箱,为跃进处理伤口。虽然渗血不多但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红色的血迹,芳草还是不放心地问自己丈夫要不要到医院去看看医生。
但跃进没有好气地拒绝了。
现在,芳草已从当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她想起丈夫轮椅倾覆前的惊叫,就很关切地问询道:“跃进,你刚才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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