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雪停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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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带着小也回到客厅，遥遥就见傅云娇在桌边，拿剪刀剪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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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他们的声音，停下手里动作，莞尔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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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迎面扑进蒋勋的眼底，像天边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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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垂首，眼角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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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也兴奋跑去她面前，迫不及待地给她展示蒋勋的教学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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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瞧他几个字写得比往日工整许多，温和地对蒋勋说，“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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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蒋勋摆手，顺势绕过桌角，去到傅云娇身旁，“你儿子还挺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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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师教得好。” 傅云娇不恭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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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勋唇边不自觉浅笑加深，对傅云娇的夸奖很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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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扬了扬眉，嘴上说，“还行吧，他要是想学，我能教得更好。练字是急不得的，以后白天让他都跟着我练字好了，练个两三个月，把笔力练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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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个月...傅云娇默默思索，怎么可能会待两三个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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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颔首，放下剪刀。蒋勋瞥着她手里的碎纸问，“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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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花，我无聊剪着玩的。”傅云娇摊开手心，亮出一幅刚剪完的纸画，是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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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挺像那么回事。” 蒋勋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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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下眼，看桌上摆放着红纸，胶水，铅笔，还有不知她从哪淘出来的两颗废弃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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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纸下压了张白纸，蒋勋拾起，上头有寥寥几笔，是她勾勒的线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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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在她的笔下，饶是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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