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有许多事她应当问的,比如他为何要搬离了那座在远山深涧的房子,比如他为何远离了优渥的生活,住到这里,住到了她的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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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她预感他会做出怎样的回答时,她便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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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害怕么,是的,害怕的不仅是他的回答,更害怕的是自己因为某个答案,可能会动摇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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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镜子,看镜子里自己微笑时,眼角拉扯的笑纹和一双没有波澜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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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生已经事与愿违过太多次,所以清楚地知道,她早就过了那个能义无反顾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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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还是不要去够太过遥远的东西,她对自己说,你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谁能够在你的身后为你托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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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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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团起毛巾,搭在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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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浴室时,蒋勋正端了瓷杯迎面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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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衬衣完全打湿了,薄薄的一层,印在身上,隐隐显出他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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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看了眼,低下头,把毛巾交还给他,“我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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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蒋勋没料到她这么快就要走,将瓷杯放上茶几,站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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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头发都没吹干。”他捡起一缕她搭在肩上的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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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娇往旁让了步,偏过头说,“我回去吹。”\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