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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带着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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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既无意义也不专业，基本上懂一点专利法的人都知道，不懂的随手也能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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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保持礼貌的微笑，温和回答：“中级人民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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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依不饶：“那你知道是在几号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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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心中暗骂一句：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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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脸上依旧笑着，正准备说“请赐教”，对方就抢先答道：“你不知道我告诉你，是叁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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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继续微笑，很乙方，很打工狗，“噢噢这样啊……那您看，要不我继续回答刚才龚总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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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静了一瞬。龚晏承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动作看似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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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他旁边的一位高管随即笑了一声，“请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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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节奏很快恢复，刚才的小插曲并未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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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龚晏承就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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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中间那短暂的对视，今天他和苏然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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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开始恍惚，自己或许是得了什么癔症，觉得自己和他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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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上次会议时关心过她嘴角伤口的分析师Annie凑过来和她闲聊。活泼开朗的性格在职场中显得话多了些，但此刻苏然却很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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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ie，你们大老板……平时也这样吗？”苏然斟酌着，试图准确表达自己的疑惑，“这么的……深沉，看不出满意还是不满意，似乎对什么都没意见，可一张口又是接二连叁的问题，表情也看不出是肯定还是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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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ie耸肩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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