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穿一切的力量:
“诸公如此激愤,可是觉得这炮烙柱过于酷烈?”
她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弧度,目光如同寒冰利刃,刺向微子启等人,“那本宫倒要请教,究竟是这验兵的铜柱更烫?还是诸公克扣锡料、以次充好,将这大商将士保家卫国的戈矛,铸得比豆腐还软的心——更烫?!”
她猛地抬手,指向那堆放在作坊入口、成色明显发暗的劣质青铜料堆,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般的质问:
“你们用这些朽木般的废铜烂锡,铸出这些一碰就断的兵器!它们通不过这验兵台的火炼水淬,难道不是理所当然?!你们将这些本该上阵杀敌、保境安民的利刃,变成了战场上的催命符!让多少大商儿郎,因为你们克扣的那几斤锡料,而断戈折戟,血染疆场,死不瞑目!”
“如今,你们倒打一耙,将这保命验兵的铜柱污为酷刑!将一个谏臣的苦肉计,栽赃为本宫的凶残!梅伯!”
姬娆的目光如电,射向地上蜷缩的梅伯,“你胸前的伤,是烫在铜柱之上!可那些因你们贪腐而枉死的将士之魂,他们的伤,是烫在谁的心上?!是烫在大商江山的根基之上!”
“你们!”
她的手指,如同冰冷的审判之矛,缓缓扫过脸色煞白的微子启、比干和那群贵族,“才是真正在用将士的血肉,用大商的国运,在行那焚琴煮鹤、自掘坟墓的炮烙之刑!”
死寂。
绝对的死寂笼罩了整个青铜作坊。只有熔炉火焰的咆哮、鼓风皮囊的呼哧、以及梅伯因剧痛而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在灼热的空气中回荡。
姬娆的话,如同最锋利的青铜钺,劈开了所有华丽的谎言和悲情的表演,将血淋淋的腐败内核彻底暴露在熔炉的火光之下!
微子启脸上的悲愤早已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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