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睿拿虎口架着眉骨,又开始给自己倒酒。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越是翻江倒海似的难受,那些冰冷无味的假话,就越是要源源不断地从嘴里流出来:“夫妻也好,情人也罢,不过是各取所需。弄明白自己的需求,再弄明白对方的需求,嗝,总有配上的。也不是谁,都,都要强求感情。”
说着,他又哭了。哭得没有一点声音。
他这种无声的哭泣,大概是长时间自我压抑造成的。在高台上站得太久,面具也戴得太久。装久了,不仅说不出诚实话,连放肆地哭都做不到。
余远洲趴在桌面上,透过镜片悲伤地看他:“你要真这么想,又哭什么呢?”
黎英睿微微仰起头,用中指揩刮着颊上的水:“这不是难过。是喝多了。有的人喝多了,要上厕所。有的人喝多了,就要,哭。酒这东西,总得,从哪儿出来才行。”说罢他又给余远洲倒酒,“你也喝!不准清醒。也不准,记得今晚的事。”
窗外是铁一样冰冷的夜,壁炉里的红光在两人身上轮番闪烁。不甚亲近的人,各怀各的郁积。不住地碰杯,饮着不消愁的辣汤。
火舌哔啵,夜短梦长。醉至深处,听得满屋都是心碎的响。
【作者有话说】
第三刀《圣诞告别》砍完。开始第四刀《弥天大谎》。
不知不觉已经砍到第四刀了,各位还好吗。
其实我现在也分不清是在砍谁了。好像在砍公主,实际也是砍磊子。好像砍磊子,又何尝不是砍公主。
不管了,你俩一起砍吧(丧心病狂)。
◇ 第97章
“中央气象台30日15时继续发布蓝色暴雪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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