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手术也没人管,还没钱交住院费。赌场老板怕摊上事,不让他回来。丁凯复没地方去,自己在赌场后的旧小区来回换着楼道呆。付大成回来后挨个楼找,最后给接到自己家养。可他也登穷,家里就一张单人铁床。丁凯复睡床他就睡地砖,整整两个月。后来他也养不起了,一脚把丁凯复踢出家门,让他滚远点闪着,别粘自己脚上。
丁凯复回归丁家以后,多方辗转找到了付大成。那时候他正混得悲惨,年纪大了,还让人给捅瞎一只眼,烂了半拉脸。丁凯复掏钱给他治病,又安排他进银通信贷做催债头子。后来银通信贷改成了银拓安保,丁凯复也一脚把他给踢到拉各斯,让他滚远点闪着,别粘自己脚上。
俩人反正也说不上什么关系。说好吧,见面就骂骂咧咧。要说不好,那付大成是真给丁凯复卖命干,丁凯复也是真信任他。就这样凑活着过,一个慢慢长大,一个慢慢老去。直到前年,付大成查出肺癌准备退休。丁凯复又把肖磊给踢到拉各斯,让他当接任教。
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肖磊偷师学艺大半年,最终为情所困,拍屁股走人。
后来还是丁凯复从圆春保险挖了个墙角,才勉强堵上这个空。肖磊自知理亏,也对他心怀愧疚。即使俩人干了无数次仗,每回见面他还是会客气地叫一声‘付叔’。
付大成在脚垫上跺了两下就直接进了屋,往茶几上库嚓放了个大塑料袋:“这雪下的,杠几把大。”
肖磊扯开袋子瞅了眼,里面全是熟食。烧鸡猪蹄熏鸡爪的。
“来就来,买这干啥。”
“大雪包天的,怕你搁家里ne死。”付大成踩掉鞋往茶几上一搭,二脚趾从袜子洞里探着头晃悠。
这么个煞神往客厅一坐,俩孩子也不敢在外面吃。端着碗跟鹌鹑似的往朱有路屋里钻。
付大成叫了一声:“诶内俩b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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