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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淮这段时间总在刨地,那片野草地都快被他刨完了。
内存卡没找着,手臂的肌肉线条倒是练得挺好。
从唐家回来之后他基本没怎么出过门,每天的生活极其规律。
早上起床喝咖啡、遛狗,回来收拾收拾屋子、浇浇阳台那几盆花,中午吃过饭,下午就是刨地。刨累了回书房写会儿字,出来接着刨。时间久了,大司马都快明白他在找东西了,每天都跟在他屁股后面一块儿刨,一人一狗倒是挺和谐。
晚上他总在古原院儿里坐着,大冬天的也不嫌冷。胡缨、周年他们碰上好几回,都想跟他聊聊,也都不知道该怎么聊。
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解三秋只得出马。
有天下午,他专程去找陆长淮。坐那儿不过五分钟的功夫,事儿都还没说他先打了八个哈欠。
陆长淮笑着问:“你至不至于的?困就回去睡,我真没事儿。”
解三秋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咖啡,回来端着咖啡站到窗前,指指桌上花瓶里已经干透的栀子果:“真没事儿我把这个给你换了?”
陆长淮淡淡地说:“你不觉得干花也挺好看的吗?”
“好看,行”,解三秋点点头,“那我问问你,这屋里有能动的东西吗?现在宁愿自己收拾都不让阿姨过来,你累不累?”
“不累。”
“你不累,但是我挺累的哥”,解三秋仰头灌下那杯咖啡,坐到沙发上,“我昨天被胡缨叫去开了一下午会,晚上调一晚上酒,上午眯了一会儿就又来你这儿了,你能不能救救你弟弟?”
陆长淮略带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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