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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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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答应等我凌晨两点下班后带我去欣赏那些被她破坏的市容市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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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时不往这边来。”共享秘密之后的她显得有些激动，“幸好我今天馋彩虹糖了，才在便利店里遇见了另一位伟大的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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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一震，从头到脚像是被一股暖流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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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我就是成绩不好……喜欢打发时间……”我羞涩地扣起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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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就是用来打发的！”她大笑起来，催促我赶紧给那包彩虹糖结帐，好分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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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像空气。空气用来呼吸，时间用来打发，人天生就会的，不该被指指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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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吐出被染成樱桃红的舌头对我做了个鬼脸。我也亮出了苹果绿的舌头，给她回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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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手牵着手走出了便利店。后来到小巷子里我还带她在背上兜了会儿风。她笑得实在太大声了，吵醒了别人家的狗，我为了不被城管当成疯子抓起来还是把她放回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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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年轻就是脸皮薄！”不够尽兴的她抱怨到，“七老八十的人了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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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但他们能找到我的学校给我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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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不屑地哼了一声，倒也没法反驳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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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的创作像极了色盲测试的时候医生给你看的图，只不过没有特定的图案需要你去寻找。它们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大圆内挤满了各种色彩、大小不同的小圆。O的圆能在各种平面上被找到——墙面，报纸箱，玻璃，塑料路标，甚至海报广告……通常它们都是手掌大小，像一团孢子一样攀在各处，内部装着一个五彩斑斓的社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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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我画了一个周围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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