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面目全非。

头，那双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紫罗兰色眼睛，平静地看向盛怒中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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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修斯扫过他覆着纱布的右脸，和他唇角那块小小的、尚未愈合的伤口，还有他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某种复杂难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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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面有什么？恐惧吗？似乎是，但又不止于此。这片平静的紫色湖面下，还藏着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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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让我过来，学习处理一些政务。”亚诺的声音很轻，却很平稳，没有以往那种怯懦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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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修斯的目光转向椅子上的诺伯特，眼神里充满了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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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伯特只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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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务？”卡修斯扯动嘴角，发出一声短促而讥讽的冷笑，“他能看懂什么？父亲，您别忘了，他连剑都握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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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羞辱，赤裸裸的羞辱。卡修斯看着亚诺的脸瞬间又白了一分，心中涌起一阵暴戾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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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了看到亚诺这副样子，脆弱，可怜，像只随时会被踩死的虫子。这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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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诺伯特只是微微皱眉，“卡修斯，够了。”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警告，“他是你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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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卡修斯向前一步，双手撑在桌面上，身体前倾，“我当然知道他是我的弟弟。我是在提醒您，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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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伯特的眼神沉了下去，那里面有失望，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疲惫与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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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善表达，那份对叁个孩子笨拙的爱与期望，始终被包裹在冷酷的君主外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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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卡修斯对亚诺的欺压，从小时候那些藏在游戏里的恶意推搡和捉弄，到后来愈发直接的言语攻击与拳脚相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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