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血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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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希亚的目光在剧烈晃动、逐渐模糊的画面中，努力地试图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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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穿过彩窗，滤出斑斓扭曲的光块，晒在不远处那面高大的落地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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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面冷漠地、清楚地、残酷地映照出此刻这淫秽至极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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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那个陌生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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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红色的礼服皱成一团，红发凌乱地铺陈在桌面上，像一箱在丰收节庆典上不慎掉落，被车轮狠狠碾过后，汁液四溅的葡萄肉泥，粘稠腐烂，毫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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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修斯的着装依然整齐得可怕，肩章上的金线在光线下闪烁着刺目的寒光，暗红的肩披依然平整垂坠于右肩，只有抽掉的皮带和敞开的军裤暴露出这场暴行的实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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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荒诞的对比让她胃部翻涌，喉咙里溢出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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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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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分不清此刻死死哽在胸腔深处、让她无法呼吸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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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股浓郁到足以让人窒息的淫靡气息，还是她胸腔里那股无处宣泄的、冰冷刺骨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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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暴行究竟持续了多久，卡希亚根本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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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那无休无止的索取和侵占中，被彻底地搅碎、碾压，最终融化成了一滩恶心的、肮脏的、粘稠的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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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卡修斯终于大发慈悲地抽身离开时，她瘫在浸透了汗水与体液的桌面上，房间里弥漫着浓郁的情欲气息，她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细微地，因为那过激的余韵而不停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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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卡修斯，平静至极地背过身去，慢条斯理地整理军装，抚平衣物上的褶皱，重新扣上袖口，系上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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