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的弊端,反其道而行之罢了。这样吧,此次坚壁清野,就让田畴配合我做个助手,事成之后我带回蓟县公干,可否?”
听说此人就是无终田畴,而且现在才是一个最小的底层书吏,李素也就不客气,直接调动了。
郭聪大喜:“还不谢过別驾赏识!”
田畴果然没有任何反抗:“谨遵別驾调遣。”
李素便岔开话题,先说正事儿——他自己现在也还是別驾,所以没法许给田畴官职,不如不说。
“既如此,我便说说我的设想——使君此番让我们来巡查,主要就是削弱叛军秋收可获的粮草。都尉张南原本建议是直接抢先毁麦烧田,但此举太残暴了,使君决然不许,我才殚精竭虑想出这条法子——
这些灌浆不久的麦子,不是因为有油酸不耐贮藏么?但其实在河内,还有一种吃法,只要把这些麦子直接上石磨碾成条,上土灶瓦瓮焙熟,可以把贮藏期限延长到一两个月。也就是七月底之前割完,能吃到九月底。
如此一来,这些粮食虽然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产量,但好歹更容易被百姓提前收割处理、藏匿食用,很难被叛军收缴后作为军粮储藏。因为军粮最重要的就是耐贮耐腐,转运分配环节很长,这种东西只能现吃,是没法征税的。”
自古以来,人类进入谷物社会的最大原因,并不是谷物产量高或者好吃,而是因为谷物可以长期贮藏。这才为税收和国家上层建筑的出现构建了基础。
所以李素前世早年看过不少网络小白文,经常意淫“提前大航海、引进土豆后就不用种水稻小麦了,人口可以扛过大爆炸了”。
但这些也就意淫意淫罢了,还是一点农事都不懂的——德国人号称够爱吃土豆了吧,17/18世纪不也得种至少三分之一的小麦?怎么可能完全不种谷物。土豆再多,当时腊月和春荒还是得吃小麦。
因为谷物可以存好几年不烂,这个优势是一切非谷物不能比的,包括薯类也不行。
哪怕21世纪中CHU粮的技术,土豆也就存一两年,还得保证各种通气环境,而前现代科技时的土豆,只能是当年现吃。
所以,既然要打击叛军的小麦,又不太打击敌占区的百姓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时间维度下毒手!
我不太打击敌占区的粮食总产量,但我打击这些粮食在时间线上的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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